松烟墨和油烟墨,其墨色孰优孰劣?不能一概而论。墨色表现效果依赖于媒介材质的优劣和性质。宋之前大多用松烟墨书画,其媒介是不易渗化的加工绢或加工纸,墨色韵味与生宣纸上的表现完全不同。由于松烟颗粒较油烟颗粒略微粗一些,故而在生宣纸上会有沉淀感,在光线的作用下呈现出一层灰度。这使我联想到曾经用水粉广告色作画的经历,两者效果有异曲同工之妙,原因就在于它们有一个共同点,即颗粒略粗。
粗颗粒墨液在不渗化的材质上不会有沉淀感,而且在积墨使用过程中,浓墨反而有堆积感,而它的淡墨色更显得清透。所以,用松烟墨画拟古之作较为合适。而在生宣纸上单纯用松烟墨作画,效果不是很理想的。黄宾虹善用松烟墨在生宣纸上作画,也仅仅是局部为之,大多数情况下先用油烟墨,后用松烟墨增加其淡墨处的清透感,或在浓墨处增加其堆积感。反观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李可染、陆俨少等诸大师作品,很少见用松烟为之。
现今老三厂松烟墨被炒上了天,特别是两胡的老松烟更是价格奇高,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想当年,老三厂松烟墨在所有墨品的销售目录中,价格是很低廉的,因为那时的松烟墨属于低档墨,与油烟墨不可相提并论。买松烟墨的用家是否清楚松烟墨的特性?为何要买松烟墨?若是买来用在生宣纸上,会大失所望的。
我还是喜欢用油烟墨在生宣纸上作画,其墨色更为细腻入微,而松烟墨仅用来局部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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