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鹤汀与蔡鹤洲 在中国近现代美术史上,有两位兄弟画家,他们来自南方,深入生活、深入西北,他们的绘画故事被传为佳话,他们曾与长安画派融为一体,为陕西美术事业做出巨大贡献,并影响全国。他们作品风格南北融合、格调高雅、气息清新,反映生活美和艺术美,他们就是具有重要影响的国画翘楚,蔡鹤汀、蔡鹤洲先生。 蔡氏兄弟生长于风光绮丽的闽江畔,家学渊源,使他们从小酷爱绘画,常以荻芦在沙地上作画,故用“荻芦盦”三字名其画室,幼年时随当地知名画师学画布景,后来从事中国画研习,取法任伯年、王石谷、八大山人、吴昌硕诸家,深得笔墨技法,意境佳妙,入古而化,以贤明著称于乡里,兄弟二人的荻芦画室如今是福州著名的国画研究场所。蔡氏兄弟在青年时代就是活跃于上海画坛的名流,参加画会,与王一亭,刘海粟等沪上名家相互切磋,他们的画风严谨,题材丰富,山水、人物、仕女、花鸟、走兽无所不能,影响广大。 蔡鹤如、林金秀、胡文虎、蔡鹤汀、蔡鹤洲 1942年上海画人节 张寒杉先生八十诞辰长安画派同仁合影 蔡鹤汀、蔡鹤洲、蔡鹤如画展在广州作品联展 ------------------------------------------ 蔡鹤汀 福建福州人(1909—1976)国画家。字颐元,号枕石散人,狄芦盦主。福州台江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美协陕西分会常务理事,西安市政协委员、市人大代表。长安画派创始人之一。 泰山五大夫松侧面 一枝喜木东君信 月山仙乎 钟楼喜庆 爱她风骨沈雄笔 八大石涛亦不过也 春晴忽报一支新 春枝颂 华山千尺嶂 华山天梯 上山虎 水墨山水 松鼠葡萄通景屏 ------------------------------------------- 蔡鹤洲 福建福州人,又名颐亨,字学享,号狄芦令二郎,原名蔡学亨,号白羽(1911-1971),福建省福州市人。生前为陕西省戏曲研究院艺委会委员兼舞台美术设计,红蓼画苑负责人。长安画派创始人之一。 杏花春雨江南 仲春赋 醉猫 白头赋 百鸽图 草莽雄视 菖兰小写 从五大夫松望万丈碑 顾影 含露 老树人家
冷月雄狮
林间 南瓜小鸡 品菊 陕甘道上 食鱼小记 守望生命情感的独有家园 ——纪念蔡鹤洲先生诞辰一百周年 王西京 蔡鹤洲先生离开我们已有四十个春秋了,这位与长安画派诸贤同铸陕西画坛六十年代历史辉煌的艺术前辈,至今仍让我有许多无名的感怀。记得童年的时候,常由余正常老师带我去蔡家,那是在省戏曲研究院内的一间简陋寓所,蔡先生为人真诚、谦和、不苟言笑,但谈起艺术来却能娓娓不绝、妙语连珠,特别是看先生作画,更觉姿纵随然、酣畅淋漓、出神入化,由于对先生人品、画品的仰慕,我开始痴迷上了中国花鸟画,这可以说是我后来能走上美术道路最初的启蒙了。 绘画作为一种艺术体验,它首先表现在对人与生命自然的真实感情,进而化作一种内在的精神力量,潜注于即兴的、纷杂多变的笔墨表现过程之中。而蔡鹤洲先生便是这一理念的守望者,凡看过先生作品及展览的人,无不为他那些洋溢着生命气息与情感色彩的花鸟、山水、人物画所感动。读读蔡先生“方广岩”中的题词:“危岩苍苍,景致深处,瞬息万变,诚遇于画中也”,你即会感受到特殊情境中,环境与画境在艺术家心源上交相衍变的曼妙与作者情动于衷的那种微妙体验;你再品品“华山雪景”中蔡先生的跋语:“群山飞舞,一片皆白,胸怀为之坦荡,归来写之”,你马上会体验到特定自然背景下,物景与画景在作者心境中相互幻化的奇诡和画家胸襟顿然开阔的那种独有的开朗。 蔡鹤洲先生1912年出生于福建福州,早年师从俞鸿冠先生学习绘画,后与黄宾虹、张大千、王一亭、刘海粟、朱屺瞻,唐云、钱瘦铁等人来往甚密,常常外出写生共同切磋艺术,画艺大进,加之先后在上海、广州、南京、杭州、香港、南洋举办画展,一时名噪江南。1951年先生碾转来到西安,与当时的袁白涛、杨清我、田韵清、郑乃珖、田登五、韩秋岩、叶访樵、陈瑶生及蔡鹤汀、区丽庄、林金秀等人为建国初期陕西美术的复兴做出了不朽的贡献。 特别要提及的是蔡鹤洲先生早年研习明代陈白阳、徐青藤至清代任伯年的作品,后又吸收了近代海派和岭南画派的优良传统使其画风折衷中外、融合古今,创立了反映新时代精神的,雅俗共赏的新的水墨语言形式,这给当时相对比较固守传统的陕西画坛,注入了一股生机勃发的活力,同时也影响了一代年青人。 先生后期的艺术探索利用陕西皮纸原色,加之水墨渲染与水粉的巧妙烘托创造了元气淋漓、生动清丽极具个性的花鸟画图式,为中国花鸟画的创新发展作出了可贵的贡献。 正是在这一方方倾注着画家充沛思想感情的独有精神家园里,作者运用自己独有的笔墨意趣及绘画语言,形象诠释着时代变迁中,一个荻芦庵画家向社会型画家的转变。在这里,人们可以看得到历代大家,特别是长安画派诸家对蔡鹤洲先生的影响;可以看到古都西安数十年水墨生涯、特别是长安精神对蔡先生的蒙养与砥砺。 作为近代中国画坛一位卓有成就和影响力的国画家,蔡鹤洲先生的可贵之处除了在于他开创了随机遇而不拘形式的绘画新风,还在于作者在绘画中对书艺技巧的灵活运用。在那些斗折连环而需要紧收“中宫”的描线之地,画家巧用书画的线描技巧自然转换,让鹅颈悠然转向,使柳枝自然曲屈,令花木情态各得其所。诚所谓腕受神来之力,状物何不出神而入化也! 所有这些方面,都是值得我们在今天创新中国画的艺术实践中认真学习和借鉴的。 时逢和谐盛世,古城菊花盛开。冥冥之中,我们又似乎看见了蔡先生谦和而稳健的身影向我们走来。在纪念先生诞辰百年之际,随赋小记,也算是对先生一种虔诚的纪念吧! (特约稿件,转载请标注出处“西部文化网” 编辑:刘红昌 陈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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